熟谙心理学的少将冷静地分析着，他思忖了半晌，始终没能找到原因。
还是感情经历太过贫乏的缘故。
这其实是正常的。小人鱼对秦砚的感情干净纯粹到让人嫉妒，这样美丽的生命对他有着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赖。
甚至，他掌控着这个美丽生命的所有情绪，小人鱼会因他不同的表情产生喜怒哀乐，对小人鱼来说，他就是全世界。
这种感觉比最纯的精神药剂还要吸引人，还要让人上瘾。
没有人会不心动。
不过这个心动并非全部来自爱情，大部分源于那种掌控的快感，站不住脚，很容易会随着小人鱼有独立生存能力后消失。
此时的少将并不能想明白，他认为自己出现了道德问题，同时对两个人产生类似“喜欢”的情绪。
他有点恍惚，大脑被“我竟然是这样的人”想法充斥，走路都撞到了桌角，纠结到有六个小时没去看小人鱼。
后来，他终于想通了。
年轻的执法者牛头不对马嘴地决定，既然不该出现，那就祛除它。
他会把之前对小人鱼做过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，由他处判他。
这样就不会恐慌了吧？无知的少将如此想。
在看着小人鱼小口小口地吃着营养剂时，他有些艰难，但无比又坚决地，把自己之前的恶行告诉了小人鱼。
“……我差点杀了你。”
“啪嗒”一声，小人鱼手上的营养液掉到了地上。
秦砚呼吸一窒，勉强维持着面上镇定。
但，“哗啦”一声轻响，水面荡出涟漪，小人鱼直接当着他的面钻进了水里。
这是小人鱼第一次在秦砚在的时候藏进水池。
他一定非常难过，非常生气。
年轻的少将看向水面，俊美的面容仍冰冷如雪，细看，他的目光空茫，透着一股不知所措。
该怎么办？
秦砚设想过如果小人鱼生气该怎么办。
他会给他一把匕首，让他朝自己咽喉割上一刀，像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。
以牙还牙，以眼还眼，这是最公平的。